丈夫的白月光提着芒果蛋糕上门赔罪,明知我儿子珩珩芒果过敏会致命。我打翻蛋糕,
护住儿子,换来的却是丈夫的雷霆之怒。他为了向白月光表忠心,
竟亲手将我儿子的脸按进蛋糕里,把致命的果肉往他嘴里塞!看着儿子在他怀里抽搐紫绀,
他却冷笑说我演戏。医生宣布儿子成为植物人那一刻,他彻底傻眼了。
1今天是珩珩白血病痊愈的四周年纪念日。四年前的今天,医生拿着化验单,
对我们说出「完全缓解」四个字。我抱着瘦脱了形的儿子,在医院走廊哭到昏厥。
傅砚舟将我们母子拥入怀中,他说:「沈吟,我们一家三口,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。」
为了这个“不会分开”,我为他准备了一桌子的菜。珩珩穿上了我给他新买的小西装,
像个小绅士,一遍遍地跑到门口张望。可直到墙上挂钟的时针指向十二点,
玄关处依然一片死寂。傅砚舟的电话没来,人也没影。我知道他在哪儿。在常越的“遗孀”,
温梨那里。常越是傅砚舟的救命恩人,三年前,为了从倒塌的脚手架下推开他,
自己被砸得稀烂。从那以后,照顾温梨母子,就成了傅砚舟生命中最神圣的“赎罪券”。
珩珩的生日他可以缺席,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可以忘记,唯独温梨儿子的一场感冒,
他能连着陪护三天三夜。往常,我忍了。但今天不行。医生反复强调,康复期的孩子,
情绪稳定是预防复发的头等大事。我不能让珩珩一整晚的期待落空。电话拨过去,
响了很久才被接起,背景音里有压抑的啜泣声。傅砚舟的声音像是裹着冰渣,砸进我的耳朵。
「沈吟,你是不是非要挑这个时候?安安刚梦到他爸爸,哭着醒了,
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着!」安安,温予安。温梨的儿子。他的噩梦,
比我儿子四年忌日的期待还重要。我攥着话筒,指节泛白,
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:「傅砚舟,你答应过珩珩的。今天是他的康复纪念日,
他等了你一晚上,蛋糕的蜡烛都没舍得吹。」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厌烦的「啧」。
「不就是一个破日子吗?年年都过,有什么稀奇的?你就不能懂事一点,
非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添乱?」「孩子还小,懂什么纪念日,不都是你教的?跟你一样,
矫情又烦人!」傅砚舟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,将我钉在原地。
珩珩小小的身影凑过来,他踮着脚尖,懂事地贴着我的耳朵,用气声说:「妈妈,
爸爸忙就算了,我们自己点蜡烛吧。」他的眼睛像失了光的星星,
看得我心口像被活生生挖开一个血洞。就在我准备挂断电话时,
听筒里传来了温梨那标志性的、柔弱又带着一丝刻意委屈的声音。「嫂子,你别生景琛的气,
都怪我。安安今晚吓到了,一直黏着景琛叔叔不放手……我这就让他回去,他要是不听,
我……我就不理他了……」她后面那句“不理他了”,尾音拖得又软又媚,带着撒娇的嗔怪。
然后就是傅砚舟压低声音的哄慰:「好了,你别闹,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?」
他语气里那份宠溺和纵容,是我和他结婚七年,都未曾听过的。电话被挂断了。
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珩珩,还有一桌子逐渐凉透的饭菜,和一个没人许愿的生日蛋糕。
过了许久,门口终于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。珩珩眼睛瞬间亮了,他从椅子上滑下来,
跌跌撞撞地冲过去,奶声奶气地喊:「爸爸!」门开了,
傅砚舟带着一身酒气和一股不属于这个家的甜腻栀子花香水味,出现在门口。
他深色的衬衫领口,还印着一小块模糊的、疑似口红的印记。他看了一眼满桌的狼藉,
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。「都几点了,还不睡?折腾这些东西给谁看?」
珩珩期待的小脸僵住了,他仰着头,小声说:「爸爸,我等你……一起吹蜡烛。」
「行了行了,明天再说!」傅砚舟不耐烦地挥挥手,绕过我们,径直走向了卧室。
「累了一天,别烦我。」我和珩珩被他甩在身后,像两个多余的摆设。我蹲下身,
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珩珩搂进怀里。「宝贝,没关系,妈妈陪你吹。」珩珩懂事地点点头,
但在他低头吹灭蜡Mทรง小小的肩膀,却抑制不住地在颤抖。睡觉前,
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切下那块带着最大一颗草莓熊巧克力的蛋糕,用保鲜膜包好,放进了冰箱。
2第二天,傅砚舟像往常一样早出晚归,对昨晚的事,绝口不提。冰箱里那块为他留的蛋糕,
安静地躺着,无人问津。傍晚,门铃响了。我以为是傅砚舟回来了,打开门,
看到的却是温梨那张挂着无辜笑容的脸。她牵着她的儿子安安,
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子。「嫂子,真不好意思,昨天因为我们,让珩珩没过好纪念日,
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。这不,我特地订了个蛋糕,算是给孩子赔罪。」她的目光掠过我,
落在我身后的屋子里,像个巡视领地的女主人。更刺眼的是她皓腕上那块男士腕表。
那是全球仅有一枚的「时序之心」,是我去年托了无数关系想买来送给傅砚舟的生日礼物,
最终却被告知,早被一位神秘买家匿名预定。原来,那位神秘买家就是他自己,只是礼物,
不是送给我的。珩珩躲在我身后,攥着我的衣角。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。这个女人每次出现,
爸爸就会变得不像爸爸。温梨将蛋糕放在餐桌上,热情地打开。
一股浓郁的芒果慕斯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。「嫂子,快看,
这可是我托朋友从法国空运来的小台农芒果做的,安安最喜欢吃了,想着珩珩肯定也喜欢。」
我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。「珩珩芒果严重过敏。」我死死盯着她,声音冰冷。这件事,
我曾在傅砚舟面前提过不止一次。珩珩两岁时,就因为误食了一点芒果干,引发喉头水肿,
差点窒息,在重症监护室躺了整整半个月。傅砚舟不可能不告诉温梨。所以,她是故意的。
温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用勺子挖了一大块,递向珩珩。
「哎呀,你看我这记性。不过少吃一点没事的吧?这可是进口芒果,跟咱们平时吃的不一样,
说不定就不会过敏了呢?」「来,珩珩,尝一尝,阿姨专门给你买的。」
珩珩吓得直往我身后缩。我一把打掉温梨手中的勺子,蛋糕糊甩在了地上。「我说过,
他不能吃!」我的声音在颤抖,「你存的到底是什么心!」「哇——」
她怀里的安安仿佛得到了指令,立刻扯着嗓子号啕大哭起来。温梨也红了眼圈,
手足无措地道歉:「对不起嫂子,我不是故意的,我……我只是想补偿孩子……」
就在这混乱的时刻,大门再一次被打开。傅砚舟提着公文包,满脸疲惫地走了进来,
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幕时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他看都没看我和珩珩一眼,第一时间冲过去,
将大哭的安安抱进怀里,轻声细语地哄着。安安一找到靠山,立刻伸出小胖手指着我。
「呜呜……景琛叔叔……那个阿姨坏!我和妈妈给弟弟送蛋糕,她……她不让弟弟吃,
还把蛋糕都扔了!」一个四岁的孩子,谎话张口就来,学足了他母亲那套颠倒黑白的本事。
温梨还在一边假惺惺地“劝说”:「景琛,你别怪嫂子,都怪我不好,没提前问清楚,
惹嫂子生气了。」她每一句话,都在坐实我和珩珩的“罪名”。傅砚舟抱着安安,抬起头,
那双曾经对我满是温情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怒火。「沈吟,你又在发什么疯?」
3「我没有发疯!」我将瑟瑟发抖的珩珩护在身后,迎上傅砚舟的目光,「我说了,
珩珩对芒果严重过敏,会没命的!」傅砚舟嗤笑一声,眼神里充满了鄙夷。「过敏?
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?温梨好心好意带蛋糕来赔礼,你们就是这个态度?
连一个四岁的孩子都容不下,你的心是什么做的?」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,
精准地刺进我最痛的地方。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「傅砚舟,珩珩两岁那年进ICU的事,
你都忘了吗?也是因为芒果!」温梨见状,立刻又开始她的表演,
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。「景琛,你别说了……都怪我,都是我的错,我这就带安安走,
不给你们添麻烦了……」她越是这样,傅砚舟就越是怒不可遏。他放下安安,
几步冲到我面前,一把抓住我的手臂,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。
「你看你把她吓成什么样子了!今天,你必须给温梨和安安道歉!」「我凭什么道歉?
是她故意……」话未说完,傅砚舟猛地一甩,我整个人失去平衡,重重地撞在茶几的尖角上。
额头一阵剧痛,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。一直躲在我身后的珩珩,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
突然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一样冲了上去,用他小小的身体撞向傅砚舟的大腿。
「不许你欺负我妈妈!你是个坏爸爸!」傅砚舟被儿子的反抗激怒,一把揪住珩珩的衣领,
将他小小的身体提了起来。「小畜生,连你老子都敢顶撞了是吧?看我今天不教训你!」
他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了茶几上那本我刚买给珩珩的,记录了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成长相册。
他抓起厚重的相册,毫不犹豫地朝我身上砸来!相册的硬角砸在我的胳膊和背上,
一声声闷响。每一页都承载着我们曾经的幸福,此刻却成了他伤害我的凶器。
珩珩吓得哇哇大哭,拼命喊着:「别打妈妈!爸爸,你别打妈妈!」我死死护住头,
强忍着痛,咬牙道:「傅砚舟,你够了!你有气冲我来,别碰孩子!」我的反抗,
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。他扔掉相册,指着珩珩吼道:「你看看人家安安,多乖巧懂事!
再看看你,跟你妈一样,养不熟的白眼狼!」他揪着珩珩,
将他拖到那摊被打翻在地的芒果蛋糕前。「你不是嫌弃安安哥哥送的蛋糕吗?
你不是敢糟蹋别人的心意吗?」他的举动让我瞬间明白了什么,
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他抓着珩耙脑洞,
用力按进了那堆黏腻的奶油和芒果果肉里!「今天,我就让你好好尝尝是什么滋味!」
珩珩的整张脸都被埋进了蛋糕里,呼吸道被堵住,只能发出痛苦的「呜呜」声。
我疯了一样挣扎着爬过去,想要拉开他,「傅砚舟!住手!会死人的!他会死的!」
温梨却恰到好处地“上来拉我”,一脚踩住了我受伤的手,看似劝架,
实则用高跟鞋跟死死地碾着我的指骨。「嫂子,别激动,景琛只是教育孩子呢……」「咔嚓」
一声,剧痛传来,我感觉自己的骨头断了。傅砚舟却还在强行撬开珩珩的嘴,
把混着奶油的芒果块往他嘴里塞。「吃啊!我让你吃!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识好歹!」
他在向温梨和安安表忠心。用折磨自己亲生儿子的方式。珩珩的挣扎越来越弱,
我看到他脖子和脸颊上迅速泛起了大片的红疹,他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可怕的嘶鸣,
像是破风箱在抽动。他的脸已经憋成了青紫色。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温梨,
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起奄奄一息的儿子。「妈妈……我……我喘……不上气……」
珩珩在我怀里,小手无力地抓着自己的脖子。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,我跪在傅砚舟面前,
平生第一次向他乞求。「傅砚舟,我求求你,
送他去医院……算我求你了……他真的要死了……」他擦了擦手上的奶油,
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,眼神冷得像在看两个陌生人。「装什么。吃点蛋糕能死人?沈吟,
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。」4说完,他转身,小心翼翼地扶起还在“垂泪”的温梨。
「你刚才没被吓到吧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」温梨柔弱地靠在他怀里,
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小腹,「我没事,就是……肚子有点坠坠的疼。」
傅砚舟的脸色瞬间大变。他一把将温梨打横抱起,眼中的紧张和爱护,是我从未见过的。
「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检查!清雪,你和孩子要是有一点闪失,我跟她没完!」那个瞬间,
我终于懂了。不是怀孕的错觉,而是事实。他抱着他的新欢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,
像个英雄一样冲向门口,留下我和我正在死去的儿子。我们,成了他们完美爱情故事里,
碍眼又多余的牺牲品。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。怀里的珩珩已经开始抽搐,嘴唇紫绀,
呼吸的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。求傅砚舟,是死路一条。我颤抖着手,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
血液和泪水滴在屏幕上,晕开一片猩红。我解开锁,点开那个被我置顶,
却七年未曾拨通过一次的号码。电话接通得很快。那头传来一个低沉、冷冽,
带着天生疏离感的男声。「沈吟?」我的眼泪决堤而下,所有的坚强和伪装瞬间崩塌。
「哥……」「救救珩珩……」「他快死了。」5十五分钟。
从电话挂断到私人医疗团队撞开别墅大门,只用了十五分钟。
为首的医生迅速给珩珩做了急救,注射了脱敏针,接上了便携式监护仪和氧气。
看着儿子微弱起伏的胸膛,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「啪」的一声断了,整个人瘫软在地。
紧随医疗队之后的,是我哥,沈诀。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身姿挺拔如松,
那张和我有着七分相似的脸上,此刻覆着一层骇人的寒霜。他跨过一地的狼藉,
脱下西装外套,披在我满是伤痕的身上,然后,半跪下来,用指腹轻轻擦去我额头的血迹。
他的动作很轻,声音却冷得像冰。「傅砚舟干的?」我咬着唇,不出声,
眼泪却大颗大颗地往下砸。沈诀不再问。他站起身,对着身后的助理只说了两个字。「废了。
」救护车呼啸着将珩珩和我送往沈家旗下的私人医院。急诊室外,沈诀陪我站了一夜。
天快亮的时候,傅砚舟和温梨终于出现了。看到沈诀的那一刻,傅砚舟明显愣住了,
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他很快调整好表情,摆出一副丈夫的姿态向我走来。
「沈吟,珩珩怎么样了?我送温梨去医院,她……」他的话被沈诀一拳打断。
沈诀没有丝毫预兆地,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傅砚舟的脸上。傅砚舟被打得一个趔趄,
嘴角立刻见了血。「**疯了!」他捂着脸,怒吼道,「沈诀,你凭什么打我!」
「凭什么?」沈诀上前一步,揪住傅砚舟的衣领,将他抵在墙上,另一只手扼住他的喉咙。
「傅砚舟,七年前,我妹妹放下沈家大**的身份,
不顾全家反对要嫁给你这个空有野心的穷小子时,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?」「你说,
你会用命爱她,护她一辈子。」沈诀的眼睛里是滔天的杀意。「现在你告诉我,
逼着我外甥吃下致命的过敏物,叫『爱』?把我妹妹打得浑身是伤,叫『护』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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